这些头颅的是一根纤细的半透明导管,头颅挂在面,像是色彩缤纷的浆果悬挂在它们的梗,这些头颅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又是大叫,又是抱怨,还会相互攻击。
第四军团的军团长已经习惯了这种吵闹,他可以让它们如同岩石一般的安静,但这些噪音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而且它们还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好处,譬如现在一只怯魔的头颅伸出阴影之外,在空气拼命地嗅着,而它身边的地狱猫头颅已经尖声叫嚷起来:“有人!”它喊道:“有刺客!”
军团长身的刚毛猛地竖立了起来,头颅们发出呻吟,他的十二只眼睛同时看向房间的每一个地方,但什么都没能看到,这并不令人意外,毕竟能够潜入到他的帐篷里的刺客绝不会是轻易捕捉到的小角色。军团长伸出了自己的触须,以及一百多双脚的钩爪。附着在他眼睛之下约有六尺左右的地方,一个法师的头颅念诵起咒语,伴随着轻微的魔法波动,一个身影被迫从阴影跳了出来,他落在军团长长达五十尺的身体,刚毛颤动着,像箭矢那样射向入侵者,但一碰到刺客,它们被酸液腐蚀了,黏稠的液体流淌飞溅,被波及到的头颅哭叫不止,地狱猫的头颅则骤然伸长,恶狠狠地咬住了匕首如果不是刺客及时旋转身体,那么这一下会咬掉他的半个肩膀。
这些头颅链接着身体的导管能够伸长到军团长身躯的一半,也能够缩短到紧贴着皮肤,在其他头颅蜂拥而之前,刺客熟练地转动手腕,匕首与地狱猫的牙齿交错发出刺耳的格拉声,地狱猫的颚以的部分飞向房间的顶面,只留下毫无用处的下颚与丑陋的皮毛,半透明的导管像是不满地挥动了一下,残余的部分立刻枯萎了下来,像是有人猛地用一根管子吸着半只头颅剩余的血肉那样,在转眼之间,刺客面前只剩下了干枯萎缩的一小团,导管把它扔掉,只留下空荡荡的端头对着刺客。
刺客也是葛兰,心头掠过一丝寒意,几乎不假思索地,他驱动了一个符,这个符让他再次隐身,而下一刻,有不下三十根导管刺入了他原先站立的地方那些被酸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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