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来,我们再看。如果不行,那不好意思,咱矿区里边的事,不吃这一套。”
老江湖之所以老,是因为他们总能找到对自己有利的战场和立场,也惯于试探。
“那我们兄弟俩先凭自己迈一迈。”秦河源说。
“行啊。”顾老大站起来,到另一边窗口指着说:“看到后面那条巷子了吗?恰好今天我们每人都带了一个兄弟开车,一会儿就那里,你们兄弟俩能从这头走到那头,咱们再谈。”
“好,不过今天郑总大喜。”秦河源说。
对方另一个大佬开口,说:“不见血。”
陈有竖:“那行。”
…………
孔德成急匆匆跑来找到江澈。
“秦经理不该这么傻的啊?”难得一次,孔德成开口直接表达意见,“江总你已经给垫到这份上了,他们兄弟俩怎么还会答应这种蠢事?!”
孔德成不懂的东西,江澈懂,因为秦河源决定留下来,同时他也很清楚,江澈不想趟在这滩浑水里,他不能让他做更多。
江澈和郑书记苦心借他一次大势。大势之下,他将来倚靠,其实是一个虚影,很多东西都还要自己慢慢经营,他所要站住的,依然是一个动辄下手的草莽江湖。
江澈没说话,孔德成变得有些犹豫。
“他们……”
“也许他们的江湖,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吧。”江澈笑了一下,说:“对了老孔,你以前在单位的江湖,是什么规矩啊?”
“我的科室……”孔德成苦笑一下,“酒桌上不能倒。”
“巧了,陈有竖的人生也有个规矩,他爹定的……他这个人,不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