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鏊是你亲自择的女婿,你如何不知,学问人品皆是一流的,这样的少年举人天下又有几人?将来前程可期你还想择个什么样的女婿?
“我又岂是为了自家名声?这又哪里是我自己的名声退了亲,枚姐儿的名声才是难听,又有什么好人家肯与我们结亲了?岂非误了枚姐儿!便是你的名声,顶着这落井下石强行给女儿退亲的名声,日后出去应酬,这名声便好听吗?”
这般苦口婆心,谢氏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钻了牛角尖,铁了心想摆脱张家,任沈理说什么,都只骂他不体恤心疼女儿
更是恼怒之下口不择言,骂道:“家境不好要靠着咱家便能对女儿好了?你当初又是什么家境,如今又是怎样待我的?!他少年英才,你便不是?你这状元,前程好了,却是就要脸面要名声连亲生女儿都不顾了!若将来是这样,不若让女儿找个家境好的庸才!”
沈理闻言,如堕寒冰,只冷冷道:“你便一直这般看我”只觉心灰意冷,真懒怠再说
他原是想写放妻书,但到底念着谢家当年恩情、夫妻多年感情,念着儿女,听了董妈妈说谢氏是天葵将绝才左性,便把那放妻的念头放下
可如今……谢氏怨念已深,日日相互怨怼,又过得什么日子,不若放她去了,彼此相安
沈理写了放妻书出来,却被谢氏夺取撕个干净,又来撕打沈理,说是他忘恩负义见她人老珠黄便弃如敝履
沈理也不争辩,抬腿就走
又在书房重写了放妻书,自家也再不踏进后院,只等谢氏什么时候厌倦了,书就与她,从此两断
谢氏在沈理面前撒泼混骂,却不是真个不顾及女儿名声就跑去退亲了,因此这些时日频频往娘家跑,希望父亲这边能帮上一帮,若能让张家先松口,寻个体面的理由,双方除了婚约才好
谢迁有多少大事要忙,哪里理会得这样小事,与他看来就如方才对谢丕所言,只要沈家不点头,张家敢强娶谢家的外孙女?那真是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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