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宗祠上族谱
张玉娴皱眉道:“眼见天冷了,天寒地冻的,河也结冰走不了水路,马车多颠簸呀,我可不要走恁远的路!他原说爹与他说这会儿差事要紧,还是过年时封印后回去,我想是明年打春化冻了,再乘船回去”
说着又兴奋起来,笑道:“娘,我可都没坐过大船出门呢!”
寿宁侯夫人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张玉娴虽梳了妇人头,却仍小姑娘一般,滚到母亲怀里,笑嘻嘻的撒娇
母女俩一时其乐融融
这回门本是极好的气氛,谁知道,与众亲戚姨母姑姑、姐妹见了,一桌吃了席,张玉娴一张脸便又晴转多云
送走了客人回了寿宁侯夫人这边,张玉娴忽然就发起脾气来
却是席间一看,那些原本远不如自己的、时时刻刻要巴结自己的表姐妹表嫂们诰命竟都比自己高!
虽则众人都有分寸,来赴家宴也不会品级大妆,不过是寻常华丽些的妆扮罢了
可是张玉娴打眼一瞅,便知道谁谁谁的相公是锦衣卫百户,谁谁谁的相公是五品官
没法子,弘治朝张家得宠,张家兄弟没少为姻亲故旧讨官讨赏,但凡沾点边儿的亲戚家都不是芝麻小官
张玉娴便又想起那日在宫中吴锡桐那语带怜悯的可恶样子来,说甚么不知道何时她才有资格入宫觐见!不免心头火起
这叫她如何甘心!如何甘心!
遂便是缠着寿宁侯夫人,乃至直接去缠磨寿宁侯张鹤龄,为夫君讨个官来
“三舅家的大哥哥不学无术,你不也给他弄了个锦衣卫的官儿来怎的你女婿这里,还是个状元郎,倒要作小官了”张玉娴泪眼汪汪抓着父亲衣襟不放,依稀还是当初那个牙牙学语讨糖吃的小姑娘模样,“我也不求他像哥哥与大姐夫一样高官,总不能比舅舅家的哥哥们差了……”
张鹤龄直斥她胡闹:“谁叫你浑说什么弄个官儿来?!这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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