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叹息,“蓁蓁,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便统统说出来吧,别闷在心里,闷坏了自己”
蓁蓁,是她的乳名,丈夫也只在新婚燕尔情浓时呢喃叫过
随着她年岁渐长,生儿育女,这个名字也就消失掉了,连娘家母亲也都只叫她四娘了
这个名字,狠狠撞进她心里,一瞬间撕心裂肺的疼
疼得她浑身哆嗦起来,嘴唇翕动,却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沈理已经是坐在她身边,见她抖得厉害,忙将人整个揽过来
有多久,没有这样靠近这个男人了?
谢氏心底的委屈忽然就全都涌了上来
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捶打着他,喊着叫着,一声声控诉夹杂着咒骂,将对父亲叔父被赶出朝堂的惊惧,对莫测未来的恐慌,统统宣泄了出来
沈理只听着她声嘶力竭的喊叫,受着她没轻没重的撕打,反将她揽得紧紧的,反复在她耳边说,“没事儿,没事儿过去了,都过去了会好的,会好的”
好像过了很久,其实也不过是两刻钟,她便筋疲力尽,倒在丈夫怀里,喘着气,只觉得好像三魂去了七魄,脑子嗡嗡的疼,可是,心里却特别的踏实
她抓紧了丈夫的袖子,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沈理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可好些了?我看你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怕是没气力,叫人进来绞了热帕子擦擦脸,再进点儿热粥吧?”
她阖上眼,两行清泪而下,终于还是再次说了那句话,“把放妻书与我吧,你自去山东,我哪儿也不去……”
不似先前的张牙舞爪,这句话说得软弱无力,却更显得心灰意冷一般
沈理的手一紧,转而又放松弛下来,声音不似先前的温和,却也并不严厉,而是分外郑重,“蓁蓁,你可是真心认定我只图谢家权势方才娶你?这些年,你我没有半分夫妻情意?”
这些年恍如隔世哪里还记得什么不好?这会儿能浮现出来的,都是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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