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以后有人会挖出来。” 沈珠要是不中进士还罢,进了进士入了官场,就难免有倾轧纷斗。旧事翻出来,说不好还真能断送沈珠前程。冲撞了建昌伯的人,哪位上官敢拉扯他,不落井下石踩两脚都是厚道的。 昨日路口之事,与建昌伯来说,不过是芝麻大的小事;对于沈珠来说,却是难以化解的大事。 沈珏叹了一口气道:“沈珠这性子,还是安安生生待在松江好。守家在地的,又没人与他计较。” 正如沈瑞所说,对于建昌伯来说,昨日之事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要不是沈珠横冲直撞地从胡同口里冲出来,差点惊了建昌伯的马,过后又口出不逊,建昌伯也懒得与他计较。 对他来说,既是叫人打了几十棍,教训了沈珠的出言不逊,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待沈沧亲自登门,送了礼单与拜帖,建昌伯反而有些不自在。 他不怎么想见沈家人。 不过沈沧毕竟是户部左侍郎,不是寻常小官,既亲自过来,总要见一见。建昌伯就吩咐人将沈沧请到客厅奉茶,自己正正了衣冠,过去待客。 因大明选妃惯例,为防外戚干政,后妃都选自民间,当今皇后张皇后亦是如是。 张皇后之父不过是秀才,以乡贡身份入国子监读书。张皇后能从众多民间仕女之中脱颖而出,选为太子妃,相貌自然是不俗。 建昌伯张延龄是张皇后胞弟,今年二十五岁,尚未蓄须,安生说话时,还真是斯斯文文好风仪。 虽说他没存害人之心,可沈珞到底是因他而亡,张延龄心中多少有些心虚。要是沈家子弟多还罢,沈家又是三房只有这一根独苗。只因他一个疏忽,使得手下犯下这等绝人血脉的大孽,他每每想起心里也不自在。 对着沈沧时,张延龄就将身上倨傲掩了,一副温和守礼模样。 待听到沈沧是为族侄鲁莽冲撞请罪来的,张延龄便道:“没想到那出言不逊的秀才真是沈侍郎族亲,早知如此,我昨日不与他计较也罢!他直愣愣地冲出来,险些惊了我的马,我也不是担心自己如何,只怕他出事。沈侍郎也晓得,我是外戚,多少言官御史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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