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低声道:“那小子有这般果决凌厉手段,比瑞哥强了一头出去,我还真的放心不下……” 徐氏道:“这般不留后路,将荣辱尽托付旁人手中,又算什么智举?也就是瑞哥,是个良善的好孩子,不会负了托付,换了其他人说不得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瑞哥性子里虽少了果决,却多了谨慎,不算什么时候,都不会行这般孤注一掷一举……” 见老妻这般夸奖沈瑞,沈沧心中微酸。 他想起妻子半年前的话,在这个家里妻子最重视的先是他、后是沈瑞、然后是玉姐,其他人反而要靠后了。 这话要是放在三十年前或是二十年前,沈沧说不得会觉得妻子私心太重、有些小气;过了这么些年,他们夫妻两个,又是当兄嫂、又是当爹娘的,亲眼看着二房、三房都立起来,终于也明白“树大分枝”这句话,每个分出去的树枝,都有自己的叶片,都自成一家。 徐氏高门之女,贤良淑惠,要是嫁到旁人家,早已子孙满堂;归根结底,是自己对不住她。 沈瑞性子虽有些不足,可是待嗣母的孝心却是实实在在,否则也不会有事没事就来上房“蹭饭”;在自己跟前虽不比在嗣母身边的随意,可平素的关切与侍疾时的忧心也不是作伪。要是沈瑞是个野心勃勃、利益为上的性子,那他还真的不放心。 想到这里,沈沧神色缓和下来,道:“夫人说的对,是我太急躁了……” 等次日见了沈瑞,沈沧就少了挑剔,而是肯定了一番,算是为此事画了个句号。 一件事告一段落,沈瑞继续早出晚归的日子,即想要参加明年乡试,那就要抓紧剩下的十四个月。 沈珏也是“闭关”临阵磨枪,为院试做准备。 一转眼大半月的功夫过去,就到了六月中旬。 如今正值酷暑,即便沈珏都是凌晨进场,可每场考试回来也都跟脱水的咸鱼似的,怏怏没精神。 徐氏见状,不免担心,各种解暑去热的汤常预备着。每次都是车接车送,将解暑汤都用密封的提篮里用冰镇着。 说起来,倒是比沈瑞应试时准备的还要周全。 谁让沈珏年前一场重病,如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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