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却只做跟班来的,不管是贺西盛的亲近热络,还是贺北盛的别扭,在他眼中都是浮云。他关心的是贺家最后的选择,贺西盛这个贺家代家主,与沈家族长太爷与现在的族长沈海都不同,不像士绅,更像是商人唯利是图,要是这个时候不愿意放弃机会也是有可能之事。
寒暄中,贺西盛兄弟将沈理、沈瑞引到客厅。宾主入座,贺西盛看看沈瑞,又看看贺北盛道:“我记得瑞哥儿早年爱禅学,四郎不是得了一副南普陀慧荣法师的亲书《大悲咒》,正好带瑞哥儿过去观摩一二。”
贺北盛闻言一愣,带了几分不情愿起身。
沈瑞看了沈理一眼,见沈理点头,便也起身,随贺北盛出去。
客厅中,只剩下贺西盛与沈理两人,贺西盛道:“恕我直言,状元公既上门来,想必也察觉出倭乱之事另有蹊跷。”
沈理点点头道:“在下是上门请罪来的,昨日家仆护送堂兄出门,在城外遇到人劫路,抓了几个小贼。以为是山匪下山,不想讯问下来不是旁人,正是贺家六房旁枝子弟。”
贺西盛因心中有了决断,不愿意在沈理面前落下下风,才开门见山引到主题上,想要占个先机,不想沈理那边早有别的备的。不说别的,就握着这个人证在手,贺家怕是清白不了。
贺西盛看向沈理的目光,多了打量与郑重:“既是贺家子弟,怎么会行盗匪之事,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不无可能。”沈理点头道:“我也担心是有人冒名,沈家与贺家同居松江百年,世代联姻,贺家人确实没有截杀沈家人的理由。”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来,打开铺在茶几上:“贺二老爷看看,是否真的他人假冒贺家人。”
这张头像素描,自然是沈瑞的作品。
既抓到了贺家人,不管贺家愿意不愿意与沈家合作,都是沈家筹码之一。
贺西盛不用细看,就认出这画像上的不是旁人,正是贺家一旁枝族侄贺勉,以勇武有力著称,是贺西盛出远门时带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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