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一。
贺西盛额头细细密密,都是冷汗。之前他查到族亲中有人不对劲,似乎这两月有别的收入,与“倭寇”进城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没有怀疑到自己身边的人。
因为这些日子没有出门,贺勉那边就放了长假,他为什么去截杀沈家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有人将手伸到自己跟前,幸好对付的沈家人,要是对方想要对付的是自己,自己能逃过一劫吗?行船走马三分险,要是在自己外出时做手脚,自己如何能逃得过?
贺西盛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再没有了之前的笃定。
*
书房中,贺北盛心不在焉从书架取出一幅卷轴,平铺在大书桌上。
两人都晓得,过来看字不过是托词罢了,为得是贺西盛与沈理两人商量大事。沈瑞与贺北盛虽见过面,可真的不熟,便只借着看字画的理由沉默不语。
还是贺北盛忍不住,问道:“你一个小小秀才,回来也不顶什么用,怎么不是沈瑾回来?还是他趋利避害,怕牵扯到自己头上,才故意不回来?”
贺北盛也是及冠之年,少年时与沈珠比,后来与沈瑾比。如今一个是新科状元,一个是落第举人,虽然比不得,却依旧是难免介怀。
“五房鸿大叔夫妇也同我们一起南下,因鸿大叔身体有恙,在天津下船,瑾大哥送两位长辈回京去了。”沈瑞道。
贺北盛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失望多一点儿,还是安慰多一点儿。
看着小大人般稳重的沈瑞,见他话里话外并无疏远敌视沈瑾的意思,贺北盛带了几分好奇:“你就不记恨沈瑾?”
沈瑞脸上疑惑:“记恨什么?”
“明明你才是四房嫡子,却是被迫出继,沈瑾以庶子之身鸠占鹊巢,独享一房家业。”贺北盛冷哼道:“你不会是看沈瑾中了状元,想要以后借他的光儿,才压下埋怨,依旧与他亲近吧?”
沈瑞忍不住翻个白眼:“贺四老爷,您想多了。”
贺北盛不过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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