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那些闻人,有的则还在外地做事,有了前者作为榜样,旁人自也是深信不疑。时不时的,一阵唏嘘、叹息之声便在某个角落响起。
有了这些湖广本地的士绅作为纽带,原本刚刚开宴时的泾渭分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其界限也在逐渐模糊化,而这也正是洪承畴所需要看到的。
“……回想老夫当年也曾有过为万世开太平的心愿,奈何闯贼、西贼残暴,庄烈皇帝不幸殉国,方有大清入关为圣天子报仇雪恨之壮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界限渐渐消失,洪承畴眼见着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轻敲桌面,女乐便识趣儿的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他的声音依旧响彻大堂之上。
从当年在福建老家求学,后来参加科举考试,一步步的经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乃至是殿试,随后科举得中,授官任职,从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开始,历员外郎、郎中等职,光是在刑部就坐了六年。后来先是到浙江任提学佥事,然后升迁浙江布政使司左参议,一直到了调任陕西督粮参政,开始参与剿灭流寇才算是进入到了升迁的快车道。
就着履历,洪承畴将他读书、做官,从开蒙以来的事情娓娓道来,时不时的还会有些当年的趣闻提及,引得在场的众人一阵好笑。
降清的事情,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洪承畴主要聊得还是当年围剿流寇时的故事,尤其是那些流寇对百姓,尤其是对士绅的残暴行径,在洪承畴的口中可谓是不胜枚举,也很难分得清楚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而此间,甚至是当下的士绅阶层当中也没有比他对于当年的流寇更加了如指掌的存在了,就只能任由他一个唱着这一出独角戏。
“闯贼之暴行,可谓是罄竹难书。而那西贼,屠戮之重,丝毫不下闯贼。远的不提,只说这长沙府,当年就多有被西贼残害的士绅百姓,城内的吉王府原本何等恢弘壮观,也不过是一把火就给烧了个精光。”
说罢了这些,洪承畴的面上可谓是痛心疾首到了极致,连带着包括少数士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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