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国盗」
之女的她,家风如此、家教如此、天性如此,更不要说就在这个清晨,她在那古野城的楼台之上,观望到了清须城下阿艳和三郎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相拥和喜极而泣、还有随后二人同骑返城时候那种可能他们自已都没意识到的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你侬我侬的样子,归蝶登时感觉到自已家主正室夫人的位置似乎岌岌可危;——即便在归蝶见到了已然六个月身孕、怀着的还是三郎骨血的生驹吉乃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警惕过;至于对于先前塙直政的那个妹妹,归蝶更多的,其实其中有一大半,只是出于对三郎冷淡漠视自已的愤恨。
「那么,你就慢慢歇息吧,阿艳,」
说着,归蝶用手贴着膝盖和小腿捋拽着吴服的下裳,自已站起了身,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本夫人可要去忙活一些阿艳姑母您这辈子都轮不到您忙活的事情了,哈!。」
阿艳一听,新里压了差不多两年多的火气,登时冒到了额头:「等等,你站住!。」
归蝶阴着脸、低着头,随后双瞳冷戾地斜着朝着右侧一瞥,身子没动、头先转了回来——阿艳年幼时就读到过明国那边传过来的物语《三国演义》,上面说晋高祖司马懿公有「鹰视狼顾」
之相,想来大抵也就是归蝶此时此刻的模样——归蝶狠狠地盯着阿艳,大概过了几滴水的工夫,本就比阿艳高出两头身多的她,便又一脸高傲地完全转过了身体,昂着头低着眼帘,居高临下地看着阿艳:「『叔母上』,又有何指教?。」
阿艳的脸上却依然恬淡如水,且不起任何波澜地说着:「我早听说浓州土壤肥沃,据说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可我没记错的话,你嫁给三郎至今,也差不多两年多了,但是你这浓州出身的女子,却怎的没给三郎开花结果呢?。三郎我可是再清楚不过的:我俩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身体可抵得上小牧山上的山羊跟雄鹿、长久手原上的公牛和骏马,我跟他幼时因为没长成,遂在一起也没什么实际的『耕种』的作为;后来等我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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