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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敬王爷多少也是个文臣,却不知为何说话颠三倒四,说几句先皇,再求几句面圣,说纪渊迟早会后悔,只求纪渊听他这几句话。
夏日蝉声嗡鸣,实在是吵。
坐在室内的纪渊挥挥手,出来两个黑衣人。
“把他拖下去。”
德顺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那两个死侍手脚麻利,登时就拖着人下去了。
敬王爷一袭白衣拖在地上,也怪叫人心疼。
屋外安静的只剩蝉声。
纪渊将手中的奏折翻了又翻,密密麻麻满是小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
冤屈,怎么会有冤屈,他心底冷笑。
那天从牢里出来,虽说心中不信,可他还是去查了当时从乐王府搜出来的东西,并亲身问了当时在场的士兵。
那人说,宫中本来是有爆炸的,可后来有人禀报,说谢大人在宫里,纪廿便停止了点火。
乐王府中,有整整一匣绘画,全是谢霖的模样。
那一瞬间,纪渊头皮发麻,心口像是裂开一般,当即就下了命令:罪臣谢霖,即刻发配北疆。
他没去问,即使去了也只会得到谢霖的满口谎言,或许很多事情并不需要问的太清楚,太过关心人的心思,最终只被反复愚弄。
谢霖爱他也好,恨他也好,都不那么重要了。
那一整日,皇帝闭门不出,即使是德顺也只被允许进去送餐。
放下食盒的时候,那个一直在发呆的皇帝忽然开口:
“他走了吗?”
“已绕城三周,出城去了。”
“哦。”
罪臣发配,离京前先绕城三周,谢霖有过为人享誉的时候,也经历过不少风言风语,可那些言语在此时化作最直观的愤怒,老百姓们见着他,跳起脚来叫嚷,烂菜叶子和臭米糠打在脸上,如疯癫的野兽一样先后扑了上来,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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