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撼动不已,妙真不是徐辕的说客,她本身就有这样的主见。
“哥哥,本是相信师父的,却因为猜忌天骄和师母等人,才不怠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师父会否被同化。然而,为什么哥哥不能反过来想,会否真正被同化的人,是他们,即使他们都曾经有过劣根性,却在遇见师父、了解师父的过程中,被我们所熟知的那个‘林胜南’同化了?”妙真问时,杨鞍面色大变,是啊,为何他从未这样想过,“师父这些年来遇到的人固然不少,但能被他同化、值得他生死相托的也没几个,这些人,能龌龊到哪里去呢?”
“帅帐相杀那晚,师父的气愤冲动哥哥和我都看到了,他在那天之后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而不是一味认定哥哥有罪,只因他退了一步、从善意的角度来揣摩哥哥,那么哥哥,能否也从善意的角度,退一步想,师父之所以在相杀事件上宁占劣势,并不是哥哥说的是假意示好之举,而真的只是因为他觉得他先前误会了哥哥?”妙真续道,“哥哥,从善意的角度看,师父他没有半分私心,他只想要带红袄寨走回原路;他的盟军,也没有‘悄然压迫’红袄寨,而是一直都和表面一样、实质也就在和红袄寨同生共死——本来,盟军和红袄寨有什么分别?”
杨鞍陷入沉默。这次沉默,与上次对徐辕的欲言又止不同,是真的无言以对。
那时夕阳不知不觉已完全沉落,天却还未全黑,留着一丝浅淡的光。
“好美。”听到妙真这样说,杨鞍下意识地也转头望。
“我一直在想,代表着邪恶的黑色,先吞噬的,究竟是山,还是天……”妙真说时,杨鞍一愣。
“不是天先变黑的。是山先变黑了。”妙真嫣然一笑。日落后,适才还淡灰色的山,已全黑了;天际,却仍然有着半透明的灰蓝与橘红,只比先前暗了少许,“但不要紧,这世界还是亮着。”点起火把,山与天都不再暗,这世界安谧祥和,
“哥哥,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妙真这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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