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弦才不会战力缺失到这般程度!
当此时田若凝看见听弦以诚恳对自己回报,一时间愧疚难当、感慨万千,怔怔看着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能说什么来拒绝?他早知听弦想劝什么!听弦想劝的话,他多少年了都一直在对自己劝。他多想听从那个内心深处最开始的自己……
“田将军,回头吧。其实被折了志向的人不是我,是田将军。”夜未央,人不静,外面的世界依旧动荡,一如自己骚动的心情。关上门,这里只剩听弦和他促膝长谈,这里没有尔虞我诈泾渭分明。
“伤势可好些了吗?”他关怀地问听弦,但是却答非所问,存心回避着。
于是听弦也一样答非所问,继续承接着来意规劝:“几年前,我在锯浪顶的时候就听守忠将军提起,田将军是因为‘义军不容’才留在官军。我先前不懂,何谓义军不容,如今以己度人,却是推出了一二,田将军投效官军并不是‘因’,而根本是‘果’——是义军先对不住田将军,田将军走投无路逼不得已。”
“听弦,旧事不必重提……已是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弹指一挥间,白云苍狗,沧海桑田,田若凝难免心折,“尽管那时是走投无路、那时确实是义军先误解我与我断绝,后来,却是我自己选择了和义军分道扬镳、渐行渐远,过程中并不曾怨悔。”
“田将军也知道,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物是人非,如今再也不存在‘义军误解’了,义军现在的这位领袖,他是真的心怀天下想要造福苍生,他和田将军是一样的人,不会对田将军‘不容’!”听弦说着这些从锯浪顶开始就不肯给林阡的评价,噙泪动情,真心实意憧憬,“原先我一直想不通,我的两位师父,原该莫逆之交,凭何竟是对手……好在,师父他现在已经答应了,只要田将军愿意回来,就一定给田将军一条明路。我的两位师父,终于可以见面,可以并肩作战!”
“听弦,我自问对不住义军太多,手握了义军无数人命。若我走他所说的明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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