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任何作用,只会令你更难自处。”田若凝摇头,看得远比他远。
“听弦不必管如何自处,因为师父他必定出于真心地支持听弦——师父他定然是欢迎田将军回来的,他不止一次赞过田将军战法高强,也不止一次叹过田将军可惜。”辜听弦摇头,由衷地期盼,“其实田将军和听弦一样,都是官军义军不容的受害者——是受害者,不是罪人……若是真想消除这种‘到哪里都不见容’,只要消除官军义军的界限,不就行了吗,就可以雪了这些年受到的不公,可以平反这些年受到的冤枉,可以摒弃偏见去帮师父的忙!师父他,一直就是这么想!”
“听弦,官军和义军的观念,真的有很多是不一样的,官匪一体只是一个空想。”田若凝叹了一声,连连摇头,“当年我江湖恩怨看透,反而信仰真的转成了官军,那就是要把义军的唯一核心清除,你认识我的那一刻,便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唉,可叹我当年被‘不容’所害,却也渐渐默认了这种‘不容’。”
“然而,先前‘不容’是因官军义军斗争尚未结束,现如今,盟军早已平定川蜀,川蜀已不存在纯粹的官军了,陇陕这支,更加不算!即使田将军你不支持师父的‘空想’,也应当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拭目以待,看看那些不可能的到底有没有机会变成可能——是的,信仰观念不一样,可是,无论属于官军义军,最终目的不都是抗金?!那他们就有融合的必然!”彼时听弦不知曹玄叛离,否则论据绝对不足。偏偏这句抗金,仍是击中了田若凝的心。
“是啊,我心里想的,还是从前的义军和从前的官军,后来的官军,却不再是当年……顾将军死后,我更加置身其间、助纣为虐,一味内战,反而忽略了大敌当前、抗金为重!”田若凝如受震撼,脸色惨白,双目定住。
听弦说得不错,川蜀早已不存在纯粹的官军了,不过,比听弦说的时间点更早,官军的本质在林阡入谷之前很多年就已经变了,就在田若凝无怨无悔与义军分道的那个过程里,官军在他不知觉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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