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伫,似是在冥想,又像在失神。
“去哪里了?”他不用回头就听出她的脚步,纵然她示意守卫别说、刚刚掀帘。
“……去劝听弦。”她一愣,如实说,“不想他误解你。”
“不必劝了,他不是误解我见死不救,他是责怨我救援不力。”林阡叹道,“预料不到‘绝杀’会拖住泽叶,是我的错。田将军的战死,确实大半归咎于我。”他说他辜负了听弦,他的语气和当年失去钱爽、向清风等人一模一样,他的背影告诉吟儿其实失去田若凝也符合了那句‘对不起,没能保护好自己的麾下……’望着他一头银丝散乱,吟儿鼻子一酸:“哪能全怪在你的头上,失去田将军,你也很痛苦。”叹只叹楚风流和司马隆着实太强,一个害林阡失去先机,一个逼田若凝以命去抵。
“吟儿,我终是有负听弦。”他长叹一声,转过身来,她忽然发现他臂上也一大片红,也不知是最近哪场仗的旧伤。
“自己伤口也裂了,都不管的。”她心一疼,当下上前给他包扎,“听弦他,和过去的天骄、杨二当家一样,以为你能强悍地兼顾好所有的人和事……他终有一天会明白,不是这样也不该是这样。”
“现今才明白,高估一个人,对那个人是怎样的压力。”林阡就近坐在案上,苦笑,似是想起了先前对听弦的种种期许,如今角色互换,一报还了一报。
“别太苦恼了,时间终会帮听弦悟出一切,思雨和我也会一直帮忙的……”吟儿坐在他身旁,挽着他的胳膊,微笑,“你就不必再管这些琐碎,专心去前线战吧。”
他点头,眉略展,他要在的前线,显然是司马隆、齐良臣所在。
八月下旬,天池峡乱沟等地陆续降伏,田军和部分苏军诚心归顺,抗金联盟在定西几乎无敌。旧时官军,暂且都跟在史秋鹜郭傲麾下、分布于县中各地;苏军仅剩的残余曹玄苏慕梓,则由袁若、耿直、辜听弦三位小将合力牵制。
定西县境,林阡着邪后与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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