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极了。路头倒栽着的一块磐石被几个学子齐力扶正,放一张棋秤在上面,旁边围满上人……弈棋。
来来往往的甬路小道上,尽是学士巾的学子生员,言谈欢笑着。梅林竹树间,有谈论诗词、有贬针时政,当然…也少不得雪月风花……
“子融,我们元宵去婆台寺看灯会吧,那边人少,宣德门、州桥那儿的人太多了,而且规矩也繁,衙门肯定又不许这又不许那,没意思极了……”,“这个啊~~”旁边面有难色,“…怕是不行了,我今早刚收到撷芳楼那边的帖子,人家盛情邀约的,倒是不好推脱了。”
“哈哈~~”友人大笑,“子融休要瞒我,可是想煞了那封宜奴?看你自从元旦那次见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这几天嵇博士的考校一次都没答上来,嵇博士可是找我谈过了,要不是我替你挡了下来,你可少不得被那陈瘸子罚上十遍的《学律》。”,对面那人甚是红脸,支支吾吾,“哪、哪有?”
“那你可告诉我你那本《孟子义》里面夹的那张……”
“嘘~~”那人一把将好友的嘴堵上,“今天听说种司业过来巡学,要是被听见了那还了得!”他紧张极了,“…你也知道种司业不比范司业,最看不惯的就是学子留恋瓦肆。”
“好好好~~”好友笑道,“不说就是了,看你这胆子。”
“什么我这……”那人刚想反驳,不想耳边有声音打断,“两位、不好意思,打搅一下……”那人转过头,便望见游廊台阶上有个青袍淄巾打扮的书生朝他招手,不禁皱了皱眉…
“何事?”,那书生打礼问自己知不知道一个叫刘逢的学录…
“哦…”点了点头,“刘学录是吧,醒得,这边直走到兰心斋后边那条庑廊,而后一直往东边去、是教坊院,那里是博士学正们的休憩之所,你进去问问便是。”
“多谢。”
等那书生拜谢而去,旁边就有声音,“怎么?你相熟?”,“不认得,看他找刘学录,应该是今年州县上拔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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