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能言至理,不偏不倚,正合《中庸》之旨。南北皆当取法,不当自限门户。”
杜若烟之言,轻若清风,却在席间掀起暗涌。
徐子文眉峰冷竖,唇角勾着一抹讥笑,似要将这位南方稚嫩的少年生员压下去。
李文博神色拘谨,听她一席话,反倒像找到了依凭,眼底闪过微微敬佩,夹杂一丝怯意.
杜若璞静立席间,眸光却始终追随“弟弟”。
他心中暗潮翻涌,自豪、担忧、甚至隐秘又澎湃的占有欲。
她本该只在自己庇护下静好无忧,如今却被群目争夺,那抹光亮不再只属于自己。
他的手指微微蜷起,指节泛白,却仍维持着温润的神色。
孙怀瑾负手而立,目光如渊,本意只是循常讲学,但此刻却也难掩几分欣赏
将军柏下,空气骤然沉凝,四面风云交汇。
滕然之间,似有一抹霜华自藏青间乍现,清冷耀眼。
然光影转瞬即逝,恍若错觉,杜若烟几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身为“杜晏”的她,竟再次成了此场会讲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