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便瞥向走在前方不远处的杜若璞。他正与李文博闲谈,侧影清雅,举止从容,仿佛昨日那番撩人之语并非出自他口。
午后时分,驿泉已至。但见一处庭院依山而筑,泉雾萦绕,院内遍植花木,此时正值繁花似锦,幽香浮动。
此番雅集,杜珂与孙怀瑾均未亲至,似有更为紧要之事、更需面见之人,在这花朝节当日处理。唯有张山长与书院几位助教陪同众学子前来。
张山长于庭中主持仪式,众学子焚香祭拜花神,吟咏诗词,曲水流觞,一时间雅乐声声,文采风流,倒是一派融洽景象。
唯有徐子文,目光时不时掠过人群,落在那个刻意躲在人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杜晏”身上,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玩味。
及至申时,仪式既毕,张山长扬声笑道:“诸君,泉汤已备,可尽涤尘烦,畅叙幽情!”
众人欢声相应,纷纷向汤池所在走去。杜若烟心头一紧,正欲悄步退向哥哥早先所指的私汤方向,忽闻徐子文扬声道:“杜晏兄步履匆匆,这是欲往何处去?莫非……又要独享清静不成?”
徐子文这一声不高不低,正好截住了杜若烟的步子。几位学子目光随之聚来,带着几分探究。
杜若烟身形微顿,袖中的指尖悄然收紧。她稳住心神,转过身来,面上已是一派温雅平静,朝着徐子文的方向略一拱手。
“子文兄说笑了。只是在下素有旧疾,畏寒畏潮,张山长体恤,特准我使用僻静处的私汤,以免扰了诸位雅兴。”
她语气不卑不亢,理由也正大光明,让人挑不出错处。
徐子文却挑眉一笑,非但没就此作罢,反而踱近几步,目光在她紧绷的脸上转了一圈,慢悠悠道:“旧疾?我观晏兄平日精神爽朗,未见羸弱。今日百花共赏,你独自离席,岂不辜负良辰?还是……另有什么缘由?”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调,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
空气微顿,连一旁的李文博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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