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甚至能将他就地正法。
愫愫倾身将他堵在墙边,眸子一眨不眨,眉目间颇有几分女山贼强上弱书生的气势。沈缱紧紧攥着衣襟,面色在她几近赤裸的目光下一寸寸泛红。
他自是不知上辈子愫愫早就将他上上下下瞧了个遍,这会儿在愫愫视线的逼视下心底涌上些许羞赧和无所适从,被苍白的面色压下,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沈缱听见他心底叹了口气。
他松开了手。
愫愫正要撩开他衣襟,沈缱轻轻咳了咳,将她指尖拢于掌心,声调缓缓:“阿愫,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他作何把衣襟捂得那般严实。
“冒犯了。”他轻声道,带着她指尖往下而去。
他掌心轻柔不带力道的强制,如美玉一般温润却不显得孱弱。不知怎的,愫愫下意识摸了摸他的指尖。沈缱右手指腹生着些许软茧,是长期抚摸书页所致。
沈缱看书总喜欢用指腹摩挲书页边缘,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而她之所以知道得这般清楚,全靠当年做鬼时候的那份闲情逸致。
指尖传来的湿润拉回了她的思绪。她低头一看,沈缱腰腹处,正往外渗着血。
借着雪光,愫愫清楚地看见了插在他腰腹处的那把短剑。不过两指宽,却插进去一小半。
她望了眼外头,那两人喝得醉气熏熏,嘴里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胡话。醉成这样,八成听不见他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