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宰相的活计根本不是人干的。
他嘿嘿一笑。
“不如,你找朝蕴去吧。”
朝蕴是个聪明孩子,肯定能制住沈缱这头脱缰的野马。况且他又一直觉得愧对了萧华诏,定不会让赵愫愫断了萧家基业。
此计可行。
谢去夷心里窃喜,没在意沈缱漆黑一片的眸子。
谢朝蕴……
沈缱脑海中忽然现出七八年前赵家后院那道身影。
若他没有记错,谢朝蕴现在的居所,就在赵家的宅子不远。而上辈子,他们并没有见过。
他们二人身处不同阵营,交过几次手,谢朝蕴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不会做一些事出无因的事。她与阿愫不过是萍水之交,他却独自在朗州待了八年,不由他多想。
在他离开的这八年里,他们彼此见过么?
沈缱感觉到胸口有些闷闷的,好像回到了初到大澜的时候。大澜和大诏相隔千里,对她的境况一无所知,一切都无法控制,一切都无法得知。
他好像回来得有些晚了。
沈缱提着灯走下长梯,还没走几步,迎面遇上了愫愫。
愫愫一早就瞧见了他,看他神情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正准备吓一吓他,对面人也望见了她。
沈缱目光有些迷茫,好像是在不辨方向的风雨里走了太久,对万物的感知已经有了几分迟钝。
直到看见她,他的唇角慢慢才扬了起来,点点灯火凝聚,汇成了他眼底的一片星河。
仿佛出门已久的游子,看到了屋门前的那盏小灯,终于尘埃落定。
嗯,这是阿愫。
“你笑什么?”愫愫匪夷所思。方才还一脸魂不守舍的,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
沈缱却只笑着摇头,“没什么,阿愫今日可用过饭了?”
“没用。”她瞥他一眼,“不吃,告辞。”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愫愫刚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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