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想到什么又折了回去,摸了摸他的衣袍,果然又是湿漉漉的。
山里水雾重,天上又下着小雨,沈缱不淋湿才怪。
不是,他好歹如今也是在朝中能说得上话的人了,怎么连个侍卫也不带一个,真当自己能打得过那些匪徒是吧。都城现在可不是什么宁静地方。
“幸亏遇上的是我,要是遇到哪个不长眼的贼人,你今日定有去无回。”愫愫冷冷威胁着,语气苛责,拉过他的手把伞塞给了他。
“下次再不带伞,你腿疼死我也不会管你。”
沈缱失笑,“阿愫,我不是小孩了。”
愫愫白了他一眼,哼道:“小孩子都比你听话。”
小孩子心里才不会如此缜密,连撒谎都撒得天衣无缝。
愫愫三两步走上高台,回头见沈缱确实往山下走了才继续上山。方才她只顾着沈缱一身湿漉漉的,竟然忘了问他来这瞿峦山作何?她可不记得上辈子沈缱和这谢家有什么交情。
还未走到长廊,愫愫目光已经对上了那长廊下的人。
谢去夷皮笑肉不笑看着她,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愫愫向来尊敬老者,尤其是像到了谢去夷这般年岁的老者,更是毕恭毕敬。
“谢去夷!”为了他能听得更清楚些,愫愫特地大声叫的全名。
瞿峦山她来了不下五次,这老头总是闭门不见。刘备拜访诸葛孔明也才三顾茅庐,她连谢家的大门都快敲烂了,也不见他有何表示。唯一一次见到他,还是上次她等得不耐烦了翻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