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去攀这死人的富贵啊。继父老子不一样,他不管女儿死活。”
娘哭得真情无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桃树上抹。
把那倒霉桃树抹得晶晶亮,结了胶似的。
王雪砚听这话不太公道,只得忍了惊怕先劝娘。“娘别哭了。父亲待我恩重如山,他也没法子了。”
“他当然没法子!在家对我横鼻竖眼,一出门就囊包。掉片树叶也怕砸烂脑壳!”
“不能这样讲嘛。父亲听了可要多心呢。”雪砚说。
此事真的不能怪继父。
家里养个美貌闺女,等于一盆祸水悬在门头啊。
先前在江南地方上,就差点被巡抚大人强娶为妾。幸亏继父奉召入太医院,举家迁居京城,方才逃过了一劫。
这一年多来,她安处深闺,足不出户。却不想“美名”自己长了翅,悄悄在茶坊酒肆间飞遍了。如今全京城皆知,王家女儿有绝世之美,宛似“画中仙”。
那些虎狼贵族,怎肯放着一个仙女太平地自生自灭呢?
于是,就有了魏王想纳为妾,再有陈阁老之子欲娶为侧室。这些日子,继父与这两家推三拉四地转磨盘,天天回来一脸辛酸:“哎呀,老夫快累成一头驴啦。”
继父没把她嫁去作妾,已是第一等的慈父了。这京中官场杀机四伏,他在那些人精之间套巧儿,必是辛苦至极的。
如今既得周家青眼,不如就抓住这根救命稻秆罢了。嫁个爱吃人的夫君,等于有了猛鬼镇宅,那些垂涎美色之人还不得一边歇歇去?
雪砚计较一番,忽然觉得胆气壮了一些。她想,赌一次命又何妨?虽说是嫁与一个夜叉,好歹也是堂堂的正室呢!
雪砚把牙一咬:“娘莫哭了,传出去也不好听。此事全凭父亲作主吧。”
娘眨巴泪眼瞧一瞧她,认命认得飞快:“哎,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日,周家的人便过来相看了。
大夏建朝以来,世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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