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能让宋府大动肝火;有人说她“装病博怜”,连带“害得旁人遭殃”;更有胆大的,直接质疑宋府是否被这孩子牵着鼻子走。
外亲中最会添油加醋的一位堂婶甚至扬言要进府“探望”,而她从来的“探望”,只有落井下石。
宋行衍听闻时,只淡淡一句:「不必让她进来。」
管家为难:「可......名义上她是──」
宋行衍抬眼:「既是名义,那就不代表资格。」
那句话冷得像刀切开缝隙。
却饱含了他不会再让任何外人靠近那孩子半分的决心。
宋府的风变了向,族内的几位长辈、耆老终於坐不住。
第三日午时,族老亲自到来。
他年岁已高,眉目间带着旧时代的固执与威望。
从跨进宋府的一刻起,所有下人便都收敛三分,脚步压得极轻。
他在主厅坐下,拄着杖,沉沉开口:「行衍,我听说府中近日因一个孩子闹得不得太平?」
宋行衍拱手,没有否认:「是。」
族长是他父亲在世前的老友,在父亲最後弥留之际,接下了帮忙照看宋府的责任。
虽目前年事已高,但辈分终究摆在那边,就连宋行衍见到他,也不得不礼让三分。
族老眯了眯眼:「她是个什麽身份,你我心里都有数。」
「府中所有人都要因她被叱责、被审问,这像话吗?」
宋行衍并未动怒,只淡淡说:「像。」
族老眉峰一沉,似是没料到宋行衍竟会出此言论:「你竟如此护她?」
宋行衍抬眼,语气很平静:「她是我宋家的人。」
这句话说得缓,却沉得让人心闷。
族老敲了敲拐杖,声音低哑:「行衍,你这麽做,是要为她挡下所有非议?所有压力?所有以後的话柄?」
宋行衍没有回答。
但那沉默,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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