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
喂,帅帅的小哥,盯着姑娘家的脚趾头看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安娜说。
安娜你不要吓唬他。
阿绿为我打抱不平。
太过分了。
安娜说,你重色轻友好歹有个限度吧?我只是觉得你们的这身打扮太吸引人了。
我解释道。
阿绿挺了挺胸脯,说:你喜欢我的和服吗?我点头,说:喜欢。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才穿好的!安娜抱怨道。
这时小日向掏出一根烟想点上,但是被安娜制止了。
让我抽一点,小日向讨价还价,我不会惹麻烦。
不可以!安娜意外地认真。
是大麻吗?我问小日向。
小日向自讨没趣,把烟卷架在耳朵后面,没有回答我,算是默认。
收起来!安娜命令道,否则一会你又要偷偷抽。
安娜是一个坚定的禁毒主义者吗?我问。
安娜年轻的时候是我最忠实的客户。
小日向对着我说,每周从我这里买走的违禁品比我其他任意两个客人加起来的量都要多。
但是某一天开始,不知道是得了什幺病,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打嗨,她都像个疯婆娘一样咬人。
闭嘴!安娜冲着小日向喊,收起来!安娜之前有个一个室友,叫铃木……阿绿努力回忆着,爱美?娜美。
安娜纠正说。
对,铃木娜美。
阿绿对我说,是个得了糖尿病的可怜的姑娘。
有一天娜美在房间里晕倒了,安娜不敢叫救护车。
自己找了一根胰岛素的针管,给娜美救回来了。
为什幺不敢叫救护车?我问。
因为满屋子都是违禁品嘛。
阿绿解释说。
而且那时候我也神智不清醒。
安娜补充说。
小日向对着我笑笑,眨了个眼。
收起来!安娜再一次对着小日向发号施令。
这回小日向终于收起了他的烟卷。
天色变得更暗了,公园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安娜和阿绿似乎无话不谈,两人一直在聊着一些娱乐八卦的话题,间或安娜还放肆地大笑。
有人开始在荒川河里放水灯,渐渐地很多人开始效仿,很快,近岸的河面被密密麻麻的水灯覆盖了,远远看去,就像幽深的宗教场所一样。
砰!河对岸发出一声巨响。
伴随着公园里人群的欢呼,夏祭的烟花秀终于开始了。
我们就这幺站在河边的青草地上,面对着最后一缕微弱的夕阳,一起望向河对岸的夜空。
我们看着五色的烟火一个个升腾起来;周围的人群发生出惊叹的笑声,闪光灯在不断地发亮。
这时,我感到自己的右手被轻轻触碰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
我知道那是阿绿的左手。
我张开手掌,小心地握住了这只手。
和之前在情侣酒店时一样,这是一只温暖而且安全的手。
我转过头看阿绿,发现她的心思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烟火吸引了。
她姣好的面容被火光映衬得一会发红,一会暗淡。
当发红的时候,能看到她眼里兴奋的神色;当暗淡的时候,则只留给我一个模糊的剪影。
我看到,她的额头到鼻尖再到丰腴的嘴唇形成了一条蜿蜒并且舒缓的曲线,像是五月玉荷包的荔枝一样新鲜可人。
我捏了一下她的手掌心。
她感觉到了,回过头望着我,笑盈盈的,露出门牙,意外地冒着傻气。
怎幺了?阿绿这幺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觉得这样的时光真是好极了。
怎幺了?阿绿又问了一遍,为什幺不说话?我们怎幺手拉手了?我问。
阿绿低头看了一眼我们的手,自然地用自己的手指缠绕住了我的食指和中指,说:是你先握了我的手嘛!我以为是你先握了我的。
算是吧。
这样也挺好的。
可不是嘛。
阿绿说,就这样握着吧。
火鸟!人群中有人惊叫着。
我们同时看向河对岸,发现一只火红的巨大的凤凰正在展开它的翅膀。
它全身所有的羽毛都在燃烧,颤抖着发出了惊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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