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凰的一只翅膀的一端,到另一端,跨越了大半个未墨的天空。
很快,这只火红的凤凰变成了耀眼的黄色,接着又瞬间变成绿色。
火药爆炸的哔啵声从河对岸传过来,伴随着人群的欢呼声,这只火鸟开始慢慢变淡,直到最终消失,只在天空的幕布中留下看得不是很分明的烟雾。
空气中开始有明显的硫磺的味道,但并不至于让人太难以接受。
绚烂的庆典结束之后,激情也难免会变得空虚而且难以忍受。
沈从文说: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也许正是如此吧。
当我们一起回到阿绿在尾久的住处时,已经是深夜了。
一进门,小日向就走进厨房,拿出了一瓶杰克丹尼,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客人!安娜抗议着,和阿绿一起进了里屋。
我和小日向一起喝着酒的时候,两个鲜活的女人换上睡衣,陆续又出现了。
阿绿穿着白色的背心和蓝色格子短裤,坐到了我的身边。
来战吧!安娜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开始往每个人的酒杯里倒酒。
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当我再一次有清楚的记忆的时候,发现已经置身在阿绿昏黑的卧室里了。
阿绿抱着一把木吉他,和我一起坐在床边。
我只能通过依稀的月光看见她在那里。
我的指尖和脚尖都发麻了,看起来我还是不胜酒力。
就这样,我靠在床头,她在床尾。
似乎我想让她唱一首歌给我听,也许并没有。
我不记得她和我提过她会乐器。
不过这又有什幺奇怪的,她没有和我提过很多事情。
你还记的在《挪威的森林》里,小林绿为渡边唱了一首歪歌吗?阿绿问,名字叫《什幺都没有》。
我记不清了。
男人都是健忘的。
阿绿说。
她把木吉他靠在胸前,右侧的乳房恰好被吉他托起,我能隐约看到她凸出的乳头。
她捋了捋自己的刘海,说:那我也为你唱一首我自己写的歌吧。
不要忘记我哦,负心汉。
不会。
我说。
阿绿点了点头,笑着说:下面有请优秀歌唱青年、女权主义者、骄傲的东京野兽、保守长辈的乖乖女和御宅少男们永远的手淫女神,水野绿小姐为来自遥远异国的张君唱一首,悲伤的歌,名字叫《宇多川湖》。
阿绿弹着吉他开始唱。
她的歌声略带沙哑和慵懒,像娟细的溪水流过青草地,流过山间狰狞的石头,一滴一滴地滴在湿润的沼泽里,源远流长。
她唱道:我愿为你等候六个月的时间,也愿为你再等六个月。
我会为你等候一年的时间,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但我不会为你等候太长的时间。
如果明年的这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现,我就会离开宇多川湖。
我离开你已有六个月,我离开你已经整整满了一年。
我为你等候了一个冬天,和另一个冬天。
我不会为你等候太长的时间。
我只能等你六个月,或者再等六个月。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我离开你的时间太长了。
我只能等你到这个冬天,直到又得和宇多川湖说再见,永远不会再见。
她潇洒地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轻轻地拨了一下弦。
她的刘海挂下来,挡住了她的前额。
我透过她的发帘看见在那之后深邃的眼睛,清澈透明。
在这一刻,如果有人告诉我,摄人心魄这个词是专门为这个女人而造出来的,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挣扎着起来,离开舒适的靠枕,向阿绿移过去。
我从她怀里抽走木吉他,放到床边。
我看到阿绿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似乎在等待着我。
我因此受到了鼓舞,捧起她的脸,尝试着去吻她。
但是她用力推开了我。
我倒在床上,看到她一只膝盖跪在我的两腿间,自上而下看着我。
她的目光似乎略带挑衅。
伸手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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